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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一:
題目:品讀《長恨歌》中楊玉環(huán)的形象特點
《長恨歌》是唐代詩人白居易的一首長篇敘事詩。全詩形象地敘述了唐玄宗與楊貴妃的愛情悲劇。詩人借歷史人物和傳說,創(chuàng)造了一個回旋宛轉(zhuǎn)的動人故事,并通過塑造的藝術(shù)形象,再現(xiàn)了現(xiàn)實生活的真實,感染了千百年來的讀者,詩的主題是“長恨”。
摘要:情節(jié)結(jié)構(gòu)總能表現(xiàn)出作者的創(chuàng)作意圖!堕L恨歌》中,白居易以嚴謹?shù)那楣?jié)結(jié)構(gòu)框架、整齊的格律,層層浸染,逐步推開,加以簡煉的語言,浪漫的想象,典雅的用詞,描繪出了一個回旋曲折、婉轉(zhuǎn)動人的愛情悲劇,用更多纏綿悱惻的筆觸淋漓盡致的描寫楊玉環(huán)生前的無盡歡樂和李、楊生死相隔后雙方的無盡思念,寫出了人物的悲歡離合。
關(guān)鍵詞:情節(jié)結(jié)構(gòu) 愛情悲劇《長恨歌》
楊玉環(huán),這一人物形象在眾多的文章及詩句中皆有提及。杜牧的《過華清宮絕句》“一騎紅塵妃子笑,無人知是荔枝來”,李隆基為滿足楊玉環(huán)的要求,不惜動用驛馬由廣州向長安千里奔馳送荔枝,強烈抨擊李隆基與楊玉環(huán)的驕奢淫侈及荒淫無度;李白的《清平調(diào)》“云想衣裳花想容,春風拂檻露華濃”,描繪的楊玉環(huán)貌若天人。筆者此前同樣接觸過白居易的《長恨歌》,全詩透露出來的批判李隆基“重色誤國”的主題鮮明強烈,批判性的思維居多,現(xiàn)再次品讀,分析作者情節(jié)安排,對詩中重筆著色的楊玉環(huán)的形象又有了一些感性的新的看法。
一些史書或影視劇中,關(guān)于楊貴妃的形象,描寫的很復雜,大都以負面刻畫居多。她出身不高,能歌善舞,美艷聰慧,至于她和李隆基的愛情,也表現(xiàn)的并沒有那么專一,是一美色誤國的“紅顏禍水”。而在《長恨歌》中,白居易用了更多纏綿悱惻的筆觸描繪出了一個回旋曲折、婉轉(zhuǎn)動人的愛情悲劇,寫盡了楊玉環(huán)生前的無盡歡樂和李、楊生死相隔后雙方的苦苦思念,寫盡了人物的悲歡離合,可以說,白居易對楊玉環(huán)流露出一絲同情的態(tài)度!堕L恨歌傳》(陳鴻)中,談到了白居易創(chuàng)作此詩的背景,“暇日相攜游仙寺,話及此事,相與感嘆。質(zhì)夫舉酒與樂天前曰:‘夫希代之事,非遇出世之才潤色之,則與時消沒,不聞于世。樂天深于詩,多于情者也;試為歌之,如何?’樂天因為《長恨歌》。”白居易“深于詩”,“多于情”,“感其事”而作,用濃重的筆墨潤色“李、楊” 的愛情,供后人評閱并彰聞于世。
整四段的詳述,都在圍繞一個中心人物“楊玉環(huán)”展開,細細讀來,一立體的人物形象躍然紙上。
一、美麗得寵的楊玉環(huán)
“回眸一笑百媚生,后宮粉黛無顏色”,可算是寫盡楊玉環(huán)美貌的名句,只是微微一笑的回眸,便嫵媚至極,艷壓群芳,“后宮佳麗三千”都失去光彩,“溫泉水滑洗凝脂”的皮膚滑膩,“云鬢花顏金步搖”展現(xiàn)的如鮮花般的面容,配以鬢邊步搖一步一搖的姿態(tài),更是給楊貴妃增添了諸多美的魅力。“緩歌曼舞凝絲竹”更是突出了楊玉環(huán)翩翩起舞時如仙般的動作與情態(tài),以致“盡日君王看不足”。
“春宵苦短日高起,從此君王不早朝”充分體現(xiàn)了唐玄宗對楊貴妃的難以舍棄而終日相隨,以致“不早朝”,也正因為唐玄宗對她的重愛,“姊妹弟兄皆列土,可憐光彩生門戶”。正所謂“愛屋及烏”,為取悅愛妃則投其所好。自楊玉環(huán)被封為貴妃,家族盡沾恩澤,其父楊玄琰由濟陰太守成為兵部尚書,其母楊李氏被封隴西郡夫人,大姐、三姐、八姐分被封為韓國夫人、虢國夫人、秦國夫人,甚至遠房兄弟楊釗那一吃喝玩樂之徒被賜名“國忠”,后封為宰相,操縱朝政,如此,天下人竟有“不重生男中生女”的思想。
二、多才多藝的楊玉環(huán)
詩中描繪的的楊玉環(huán)是多才多藝的。在筆者看來,她“承歡侍宴無閑暇”,不僅僅因是為楊玉環(huán)的美貌,很大程度是因為李、楊有共同的愛好―音樂和舞蹈。
歷史上的李隆基是一位精通音樂的皇帝,是很有成就的作曲家、器樂演奏家,曾與樂工一同改編《霓裳羽衣曲》,還以吹奏玉笛而著名。楊玉環(huán)也是能歌善舞的才人。新舊《唐書》中記載了楊玉環(huán)“善歌舞,通音律。”《楊太真外傳》中說“妃善擊罄,多新聲,雖太常梨園之伎莫能及之。” 張璋《唐五代詞》中收錄了楊玉環(huán)所作詞《阿那曲・羅袖動香香不已》,《全唐詩》中更加完整的記有“題贈張云容舞”的標注。張云容乃楊玉環(huán)侍女,善舞,由擅《霓裳羽衣舞》,楊玉環(huán)寫此詞贊美她曼妙的舞姿:“羅袖動香香不已,紅蕖裊裊秋煙里。輕云嶺上乍搖風,嫩柳池塘初拂水。”貴妃的美色才氣加上兩人的共同愛好,才譜就了兩人的愛情。“驪宮高處入青云,仙樂飄飄處處聞”,“緩歌曼舞凝絲竹,盡日君王看不足”,這正是兩人沉醉于共同愛好的音樂世界的真實寫照。
三、癡情的楊玉環(huán)
馬嵬之變,“六軍不發(fā)無奈何”,李隆基被迫賜死楊玉環(huán),心愛的妃子“宛轉(zhuǎn)蛾眉馬前死”,而“君王掩面救不得”。貴妃死后場景更是凄慘,任憑“花鈿委地”而“無人收”。整首詞寫到這里,倒是寫出了楊玉環(huán)為心愛之人甘愿就死,“宛轉(zhuǎn)”二字寫出她死的那樣從容,讓人不由扼腕嘆息,心生憐憫。
“忽聞海上有仙山,山在虛無縹渺間。”楊玉環(huán)死后,白居易將她羽化成仙。“聞道漢家天子使,九華帳里夢魂驚”,至此,楊玉環(huán)雖在人世之外,但仍然牽掛著李隆基,以致當她聽到“漢天子使至”時,“攬衣推枕起徘徊,珠箔銀屏迤邐開,云鬢半偏新睡覺,花冠不整下堂來”,她急切的攬衣、推枕、雖云鬢半偏、花冠不整,也急于起身,這一系列連貫利落的動作,與她之前“侍兒扶起嬌無力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意在表現(xiàn)她渴望得到自己愛人消息的那種激動、欣喜的迫切心緒。“玉容寂寞淚闌干,梨花一枝春帶雨”,“昭陽殿里恩愛絕,蓬萊宮中日月長”,見到信使,引發(fā)了她空寂已久的感情,這淚水是她對唐玄宗始終不曾忘懷的思念,回憶當年的恩愛歲月,如今卻生死兩茫茫,不復再見,“回頭下望塵寰處,不見長安見塵霧”,她整日望凡塵,希望能看到自己所愛的人,但卻只見漫天塵霧,只剩自己一人空度歲月。于是,“鈿合金釵寄將去”,愿李隆基睹物思人,勿忘佳人,堅信“但教心似金鈿堅,天上人間會相見”,并差使者帶回二人七月七日夜半無人時在長生殿的誓言“在天愿作比翼鳥,在地愿為連理枝”,堅定天上人間永做夫妻的信念,給人留下了纏綿的余韻,或是心痛,或是惋惜,或是悲哀。
楊玉環(huán)雖集“三千寵愛在一身”,最終沒能難逃“宛轉(zhuǎn)蛾眉馬前死”的悲劇命運。唐玄宗雖“不愛江山愛美人”,但馬嵬事變發(fā)生后,他也無法挽救他最愛的妃子而“血淚相和流”,白居易以時間為主線,多層次,多側(cè)面精雕細琢了楊玉環(huán)這一形象:美麗、多情,她享受愛情,她追憶愛情;這一形象可觸、可摸、可感、可信,極具立體感,一篇長詩讀來意猶未盡,沉浸其中。“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”,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不同的《長恨歌》,不同的“楊玉環(huán)”。
參考文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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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2]徐士良. 唐代小說選 中州書畫社 1982
[3]章培恒. 駱玉明主編 中國文學史 復旦大學出版社 1997年4月
篇二:
題目:湯顯祖《南柯記》創(chuàng)作思想淺談
摘 要:《南柯記》是明代著名戲曲家湯顯祖的代表作之一,該劇通過描述淳于棼夢入蟻國的傳奇經(jīng)歷反思現(xiàn)實世界,體現(xiàn)了湯顯祖至情觀與出世觀的哲學思想。
關(guān)鍵詞:湯顯祖;臨川四夢
《南柯記》是湯顯祖“臨川四夢”之一,改編自唐傳奇《南柯太守傳》。故事講述棄官落魄的游俠淳于棼一日醉臥于堂前東廡,被淮安國使者迎去做駙馬,出任淮安國南柯郡太守,二十年中政績卓著,百姓安樂,后被召回朝升任左丞相,公主病亡于途中;爻蟮拇居阼撩韵順罚艿接蚁喽始勺嬛r,終因“非我族類”被遣歸家。淳于棼醒來時,見庭院如故,日正西沉,余酒尚溫,二十年浮沉悲喜只是一夢。他掘開庭前古槐樹根,才發(fā)覺淮安國、南柯郡都在蟻穴中。經(jīng)禪師點化,他將眾蟻超度升天,了悟一切皆空,立地成佛!赌峡掠洝吠ㄟ^“情”與“空”的兩相映襯展現(xiàn)了強烈的戲劇張力,體現(xiàn)了湯顯祖在“至情”與“出世”之間徘徊的哲學思想。
“臨川四夢”都是“因情成夢、因夢成戲”[1]之作。明人王思任在《批點玉茗堂牡丹亭敘》中概括“臨川四夢”的“立言神指”為“《邯鄲》,仙也;《南柯》,佛也;《紫釵》,俠也;《牡丹亭》,情也”,指出了佛、道及俠義思想對湯顯祖戲劇創(chuàng)作的影響。與以“至情”為主旨的《牡丹亭》不同,在融合了佛家哲學的《南柯記》中,對“情”的詮釋被放在“出世”的視角之下,形成了更為空靈的格局!赌峡掠洝烽_篇《提世》便道:“看取無情蟲蟻,也關(guān)情……為問東風吹夢,幾時醒?”引出對“情”與“出世”的思索。湯顯祖認為“人生而有情。思歡怒愁,感于幽微,流乎嘯歌,形諸動搖;蛞煌M,或積日而不能自修。蓋自鳳凰鳥獸以至巴渝夷鬼,無不能舞能歌,以靈機自相轉(zhuǎn)活,而況吾人。”[2]“世總為情,情生詩歌,而行于神。天下之聲音笑貌大小生死,不出乎是。”[3]在湯顯祖看來,情與生俱來,眾生皆有,不僅如此,生命與藝術(shù)都源自于情!赌峡掠洝返谒氖觥掇D(zhuǎn)情》中,夢醒后的淳于棼問契玄禪師為何自己“青天白日被蟲蟻扯去做眷屬”,禪師道:“彼諸有情,皆由一點情……先生情障,以致如斯”,用“情”來解釋一番奇遇的緣起,正是對此觀點的體現(xiàn)。吳梅在《南柯記跋》中評道:“《南柯》一劇,暢演玄風,為臨川度世之作,亦為見道之言……四夢中惟此最為高貴。蓋臨川有慨于不及情之人,而借至微至細之蟻,為一切有情物說法。又有慨于溺情之人,而托喻乎落魄沉醉之淳于生,以寄其感喟。淳于未醒,無情而之有情也。淳于既醒,有情而之無情也,此臨川填詞之旨也。”
“出世”思想在《南柯記》中始終與“情”互為參照。人間世俗之“情”與佛家出世之“空”通過男主人公的經(jīng)歷得以體現(xiàn)、又通過契玄禪師這一線索人物貫穿起來。休官落魄的淳于棼一出場就傳達出人生如寄、借酒消愁的悵然基調(diào):“秋到空庭槐一樹。葉葉秋聲似訴流年去。便有龍泉君莫舞。一生在客飄吳楚。那得胸懷長此住。但酒千杯便是留人處。有個狂朋來共語。未來先自愁人去。”在入夢前的《情著》一出中,他問契玄禪師“如何是根本煩惱”、“如何是隨煩惱”、“如何破除這煩惱”,被契玄看出“外相雖癡,倒可立地成佛”,并答以偈語:“秋槐落盡空宮里,只因棲隱戀喬柯,惟有夢魂南去日,故鄉(xiāng)山水路依稀”,埋下了夢中奇遇與夢醒頓悟的伏筆。“佛理”與“至情”的兩相解讀與映襯在故事結(jié)尾體現(xiàn)得尤為透徹,在淳于棼夢醒得知真相之后,他仍舊對蟻國故人深情一片,超度了蟻國眾生、使夢中的善緣與惡緣都得以善解,由一己之情升華為對眾生的悲憫。他對亡妻難以割舍,直到發(fā)覺金釵犀盒這最后一點憑據(jù)也是幻象,才走出了由“情”構(gòu)筑的夢境,了悟一切皆空。“空”也是源于“至情”的無處安放、無可寄托。淳于棼最后的作答是“我待怎的?求眾生身不可得,求天身不可得,便是求佛身也不可得,一切皆空了。”這或多或少體現(xiàn)了湯顯祖“世界身器,且奈之何”[4]的人生困惑,如果說淳于棼一番經(jīng)歷是“情”的詮釋,那么幻化了南柯夢境、為他破除“情障”的契玄禪師,則是“空”的化身,是作者出世思想的代言。湯顯祖在《南柯夢記題詞》中說“世人妄以眷屬富貴影像執(zhí)為吾想,不知虛空中一大穴也。倏來而去,有何家可到哉?”“夢了為覺,情了為佛,境有廣狹,力有強劣而已”。吳梅《四夢傳奇總跋》道:“就表而言之,則四夢中主人為杜女也,霍郡主也,盧生也,淳于棼也。即在深知文義者言之,亦不過曰還魂鬼也,紫釵俠也,邯鄲仙也,南柯佛也,殊不知臨川之意,以判官、黃衫客、呂翁、契玄為主人,所謂鬼俠仙佛,竟是曲中之意,而非作者寄托之意。蓋前四人為場中之傀儡,而后四人則提掇線索者也。前四人為夢中之人,后四人為夢外之人也。既以鬼俠仙佛為曲意,則主觀的主人,即屬于判官等四人,而杜女、霍郡主輩,僅為客觀的主人而已。玉茗天才,所以超出尋常傳奇者,即在此處。”
作為故事的主體,夢境部分是作者對現(xiàn)實世界的折射和“情”的寄托,正是由于夢中的榮華、功業(yè)、深情、恩怨都真實生動,觸手可及,和夢醒后的空寂失落才形成鮮明對比,凸顯出戲劇張力。淳于棼被選為駙馬,從此仕途亨通、功成名就,家庭美滿,又將南柯郡治理得雨順風調(diào)、深得民心。浪漫理想、政治抱負盡皆實現(xiàn)。夢中的人生坦途自兵敗事件后開始發(fā)生逆轉(zhuǎn),公主病逝前預料到淳于棼將“千難萬難”,囑他“你回朝去不比以前了,看人情自懂”。果然,淳于棼還朝升任左相之后,對他忌恨已久的右相段功虎視眈眈,而他不再謹慎,放縱沉迷,段功遂伺機以星變?yōu)橛上驀鯗惙Q“釁起他族,事在蕭墻”,終致淳于棼被逐,二十年榮耀一朝盡散。槐安國一夢中,夫妻之恩重、舐犢之情深、遂志之得意、離別之痛楚、縱欲之荒唐、傾軋之無情、恩威之善變都與世間現(xiàn)實一般無二,雖曰夢境,亦非虛妄,也由此造成了由夢境轉(zhuǎn)回現(xiàn)實的巨大失落感:“還傒幸依然戶庭。淚傷心怎這般呵夕陽人靜”,“斜日未隱于西垣,余樽尚湛于東牖。夢中倏忽,如度一世矣。”淳于棼在夢醒之后祈請契玄度化蟻國故人,卻不知這生天一幕也在契玄的幻化之下,以此揭示出現(xiàn)實也是一重夢境:“便待指與他,諸色皆空,萬法惟識,他猶然未醒,怎能信及。待再幻一個景兒,要他親疏眷屬生天之時,一一顯現(xiàn),等他再起一個情障,苦惱之際,我一劍分開,收了此人為佛門弟子,亦不枉也。”再與故人相見時,曾經(jīng)的各種恩怨都在玩笑中得以消釋,卻對妻子懷有強烈的眷戀,被契玄一劍喝斷,以槐枝槐莢變化的釵盒開示。這個所謂的因“情障”而衍生的夢境,使淳于棼生發(fā)出“人間君臣眷屬,螻蟻何殊,一切苦樂興衰,南柯無二”的感嘆,在“求不得”的無奈之中感念“一切皆空”。而契玄禪師對此的解釋是“要你眾生們看見了普世間因緣如是”。
作為湯顯祖晚期作品,《南柯記》在思想上體現(xiàn)出一定的復雜性,雖然透露出佛家“出世觀”的強烈印記與沖擊,但仍能感受到“至情觀”的鮮明特點,淳于棼在最后了悟前的困惑、眷戀、失落與無奈,或多或少反映出作者思想上的矛盾與苦惱,而契玄禪師所代表的出世主張,與其說是為作者代言,毋寧說是作者為對抗人生無奈在創(chuàng)作中提出的假設(shè)與實驗。湯顯祖在《答孫俟居》一文中說:“兄以‘二夢’破夢,夢竟得破耶?兒女之夢難除,尼父所以拜嘉魚,大人所以占維熊也。”以此否定了對此劇“以夢破夢”的道學評論。他在《南柯夢記題詞》中說:“嗟夫,人之視蟻,細碎營營,去不知所為,行不知所往,意之皆為居食事耳。見其怒而酣斗,豈不吷然而笑曰:‘何為者耶?’天上有人焉,其視下而笑也,亦若是而已矣。”雖然夢境難破,情難舍棄,卻借佛家對空間、生命層次的理解為作品打開了更為豐富奇特的想象空間,構(gòu)建出跨越佛界、塵世和蟻國的多重視角,增強了戲劇的魅力。
參考文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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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4]湯顯祖.寄達觀.湯顯祖詩文集[M].上海:上海古籍出版社,1982.